建院80周年征文

  • 岁月如歌八十载 风雨兼程向未来

    ---写在齐齐哈尔医学院第三附属医院建院八十周年之际

    毕红霞

    金秋送爽,丹桂飘香;和风细雨,皓月当空。在这良辰美景、国庆佳节到来之际,我们将迎来齐齐哈尔医学院附属第三医院建院八十周年的日子。

    八十载风雨前行, 八十载峥嵘岁月; 八十载春华秋实, 八十载凯歌高奏。八十年沧桑,历经磨难,跨越了两个世纪,经过几代人的不懈努力,我院从建院之初的简易门诊所,如今已发展成为黑龙江省较大的一所集医疗、教学、科研、预防、保健、康复为一体的三级甲等综合性医院。

    今天,翻开厚重的历史卷章,开启尘封多年的往事,凝视泛黄斑驳的照片,发现岁月的流转,留下我们孜孜不倦的奋进足迹,传承的是我们永不磨灭的精神,这种精神蕴涵着我们医院深刻的文化底蕴。

    我们齐齐哈尔医学院附属第三医院(原铁路医院)始建于1928年,曾经有数十位医学界泰斗专家们在这里工作过。著名医学家黄家驷、沈克非、黄宛、盛志勇等院士,曾率上海和汉口抗美援朝医疗队在我院工作。著名演员葛存壮曾是我院的药剂师;《林海雪原》中“小白鸽”的原型刘波曾任我院的副院长……八十年风风雨雨,历史赋予我们医院的使命始终是为近百万铁路职工家属的健康安危服务,用辛勤的劳动和汗水,浇铸了铁路发展的轨迹,创造出可圈可点的辉煌业绩,留下了一串串闪光的足迹。

    做为附属三院的院长,在这样的时刻我有着更多的思绪与感慨。

    我出生在铁路家庭,从小在铁路住宅长大。我喜欢在落霞四溢的时候,在阳台上眺望斑斓的火烧云,看夕阳下人们匆匆而过的身影,看每天最后一列火车行驶在望不到边的铁道上。我熟悉铁路工人的生活,感知过他们的悲喜……小学、中学直到大学,我都被长长的铁轨环绕着。那时上学放学经常从铁路医院走过,也曾经从长辈的言谈中听到他们对这所医院的赞誉,在我的记忆中医生的职业是神圣的。所以在1981年填报高考志愿时,出于对医生这个救死扶伤的职业的敬仰,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南京铁道医学院。而在大学毕业后,我又放弃了留校的机会毅然选择了铁路中心医院。有一种情感叫眷恋,原来这家积淀深厚,声名远播的医院始终在我的心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成为医生后,面对患者,我感觉到自己的责任,尤其是在医院发展的转折期我通过竞聘成为医院院长后,这种责任越来越重大了。虽然做为女人,在生活中除了工作还要承担很多生活中的角色,但是在我的心里医院和工作比家庭更加重要……而我做的也正如我办公室墙上所书的四个大字一样——迎难而进!

    自2004年我荣任齐齐哈尔医学院第三附属医院院长以来,我院的门诊量、入院人数、医院经济收入、职工人均收入大幅度增长。这是让我最自豪的。但让我更为之骄傲的是,我们医院的四大优势必将成为推动我院发展的不竭动力。

    首先是技术上的优势。我院在心脏换瓣术、肾移植、乳腺癌保乳、腔镜手术、肛肠手术等方面有传统的技术优势,2005年我们又引进了人才,聘请了唐振喜、白玉江、张忠太等一批专家,拓宽了医疗技术优势的外延。另外我们拥有价格上的优势。有数据表明,我们医院门诊平均处方费和住院费均比同级别的三级甲等医院均低,同最高价格的医院相比,有些收费低了近一半,甚至比一些二级甲等医院的收费还要低一些。在服务上我院也有很大的优势。我院在“义” 和“利” 面前,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也赢得了百姓的赞誉,在2006年全市卫生系统“树立卫生优质行风 构建和谐医患关系”活动中以高票得到了百姓的认可。在后备人才、环境上我院的优势也很突出。我院拥有一批知名的医学专家,他们在多年的医疗实践中具备了高超的医术和宽厚的学者风范,我们还非常重视人才的梯队建设,后备力量雄厚,专业技术人员中博士生、研究生学历近20%,他们都是我院的中流砥柱。

    长期以来,作为企业医院,依附于企业、服务于企业,缺乏市场竞争意识和危机感,这是医院的“软肋”,而今,我们已经冲破了旧的思想束缚,转变了观念。每个员工的服务意识、竞争意识、创新意识大大地增强了。今天的附属三院正处于历史的转折点,如果说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我们实现了成功的跨越,那么在市场经济变幻莫测的今天,我们一定能再次飞跃。

    即将交付使用的17层现代化门诊综合楼,建筑面积3.2万平方米。设计现代、造型大气精致、功能齐备,充分体现以人为本、体现现代医院合理的人流物流,与国际现代医院建筑模式接轨,达到视觉上的完美和谐,成为齐齐哈尔一座标识性建筑。而大楼交付使用之日也正是我院建院八十周年之时。
    奥林匹克的圣火,宣告了一个真理,那就是两个字——超越。

    抓住历史赋予的机遇,我们——一个学科优势显著,面貌焕然一新,医、教、研整体水平飞速发展的“三级甲等”的医学院附属医院正在向全省父老乡亲走来,开始在新的起跑线上腾飞!


    作者系齐齐哈尔医学院附属第三医院党委书记 院长

    光辉的历程

    赵学荣

    北风吹来,杏林送爽。值此万物丰收的季节,国态民安之时,又逢医学院附属三院院庆盛事,诚为我辈之幸,我辈之福!

    抖落双肩的风尘,抱着满怀的欢呼,在流淌着丰收和喜悦的美好时节,我们迎来一个光辉的庆典。燃起80支红红的烛火,红十字下,细数岁月匆匆,记忆斑驳,我们共庆一个伟大的时刻——建院80周年。

    80年,历史长河短暂的一瞬,却在卫生发展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80年,沧海桑田弹指一挥间,但永远不变的是我们深深的红十字情结。80年风雨征程,我们从容走过,80年坚持改革,坚忍不拔,团结奋进,不断超越,实现“三甲”,附属三院发展的主旋律中跳跃着我们铿锵的脉搏。80年岁月如歌,我们坚定执着,社会和谐的奏鸣曲中鼓荡着我们永恒的心声,我作为一名退休职工倍感骄傲。

    80年前的1928年,在一个多事之春,在吉林洮南的土地上,附属三院的前身铁路医院诞生了。历经80年,栉风沐雨,脱胎化蝶,附属三院沿着一条光荣的荆棘路,秉东方文化之传统,借西土科学之精神,日新其貌,效涅槃之凤凰,终究名扬医界,造福社会,成就百年功业。

    盛世则医院兴,国昌则医学举。这80年来,虽然铁路职工和医院都会遇些坎坷沧桑,有时也需曲折前行,但始终是“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为铁路职工疗病医壶高悬,为国育才弦歌不辍,其广其博,多慈多爱,实可谓源远流长。从五间青砖房,到十七层耸立云霄的大厦;从仅有3人无病床的诊所到拥有950张床位的国家三级甲等医院;从仅有一台小型x光机到引进了大批国内外最先进的医疗设备;从单一的诊治到体外循环心脏直视手术、重症监护,在附属三院全方位、全学科的大发展中,不仅涌现了一大批优秀医务工作者和专家学者,还创造了不少医学奇迹与第一,如抗美援朝抢救伤员、参加唐山大地震的救援、防洪抢险、抗击“非典”等等。如今的附属三院业已形成了拥有重点研究科室、实验室,多学科的多层次格局,建立起了现代医学教育、科研、医学服务的崭新体系,培养了数以万计的医药卫生人才。

    何处物华天宝,何处地灵出人杰?附属三院之有今日,是因“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是因“砥砺进取、励志笃学”,是因“行远自迩、登高自卑”,是因“广慈博爱、追求卓越”,是因附属三院人有“沉毅之气、坚卓之力、深远之谋而持之以恒”。

    80年老院根深叶茂结硕果,一代新人气爽神清绘蓝图。百年盛典对于附属三院来说,更将是一个继往开来、再创辉煌的新起点。是故借此庆典,诚邀海内各界友好宾朋、前辈同行为我们重新发掘80年附属三院的遗珍,追之予前,晓之予后,书之予史,播之予世,并以此缅怀前人之劳,铭记办院之功,光大医学之荣,鼓舞后起之秀。

    作者系齐齐哈尔医学院附属三院原工会主席

    四十年前的回忆

    张瑞英

    人生总有许多值得追忆的故事,有的很精彩,有的很无奈,有的惊心动魄,有的不堪回首。对于我,一个经历了漫长的人生道路的老人来说,永远难以忘怀的就是40多年前,我在铁路中心医院接受救治,并且奇迹般地获得了第二次生命的故事。

    1962年,我在齐齐哈尔铁路局总务处工作。因为遇到了灾年,路局就在二道湾种了几垧地,以贴补职工的口粮。有一次,我随局机关人员到二道湾基地义务劳动。因过度劳累,再加之天旱干土飞扬,在劳动中,我的外痔疮病感染了“气性坏疽”,都说患了此病是“九死一生”,“不死也得扒层皮”。

    我被及时送到了齐齐哈尔铁路中心医院(即现在的齐医学院附属三院)。经过初诊,铁路医院领导高度重视我的病情,在第一时间就组织了一个抢救小组。并且配备了当时医院的知名外科专家,医院戴院长、外科主任谢宗贵、主治医师陆子乘,医师卢文忠等都是这个小组的主要成员。在他们的研究讨论下,抢救小组马上做出决定,及时果断地为我进行了手术。手术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医师们耐心、细心,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却深深地感动了我,下了手术台,他们还来不及擦去额头上的汗滴就立刻安排我术后的各种处置,我被单独安排在外科一的隔离病房里。虽然我的病情需要隔离,但是医生和护士们并没有因此对我有任何歧视和偏见,反而经常地鼓励我拿出勇气,要有战胜疾病的信心,使我在病重期间仍然感觉到了医务人员带来的亲切和温暖,使我对治疗充满了信心。

    在那个艰苦的年代里,缺医少药是一个非常普遍的问题,特别是对于我这样患了特殊传染病的病人来说,找不到针对性强的特效药,使医生也非常焦急无奈,束手无策。知道了这个情况,我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我和家属们都觉得已经没有生存的希望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就在这个十分关键的时刻,院方为了挽救我的生命,采取了紧急措施,即刻派员到吉林省长春市采购了当时十分昂贵的“血清素”,并且以最快的速度用到了我的治疗上。医院的这一举动把我从死亡线上又抢救了回来。

    在我住院期间,因为此病传染性很强,任何人不能随便与病人接触。但是卢文忠大夫却每天都要到我那个只有四平方米的隔离病房里为我进行治疗。他冒着被传染的风险却丝毫没有恐惧和担心。他在工作中不怕脏不怕累,精心细致地为我清洗伤口,换药布,打针、喂药,真是无微不至。在他的治疗下,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经历了40多天的住院隔离,我终于痊愈出院了。

    现在我已经是80高龄的老人了,虽然经历过生死线上的挣扎,但是能够活到今天是我的幸运,更是社会主义社会的医务工作者发扬白求恩的救死扶伤精神的最好见证。我万分地感激附属三院(铁路中心医院)培养了像卢大夫这样医术高超,医德高尚的好医生,对于我来说,他是真正的白衣天使。值此附属第三医院建院80周年之际,我也衷心地祝愿附属三院杏林更加芬芳,用精湛的医术为更多的患者造福。

    作者系昂昂溪铁路中学离休干部

    回望那些令人尊敬的名字

    吴伟科(主任医师)

    事如流。许多情节蒸发了。许多水系改变了最初的走向。也有许多记忆像河床底下的鹅卵石,留下来。

    上个世纪70年代后期,我来到现在的医学院附属三院(以下称铁路中心医院)内科进修。位于二楼的内科一病房,为我撩开了临床医学的面纱。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十几个病室,组成一个与病痛搏斗的、紧张有序的战场。

    九号病房,住着已经成为植物人的车长,他住这里有一年多了。医生、护士们对他的治疗、护理,依然规范亲切,一丝不苟,口腔护理,褥疮护理,擦澡,喂饭,洗手……亲人般的、长年累月的、单调枯燥的付出着。躺在床上的车长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并发症。在目睹了对这个没有治疗希望的患者的服务中,我完成了临床进修的第一课。

    六号病房的老刘,突然大呕血。科主任和护士长镇定自若、不畏险阻的举止强烈的感动了我。沾满血污的白服、手套,48个小时没有合眼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围成一圈的白衣天使,为了一个普通的生命。病情终于稳定下来,老刘哽咽着说: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命!就是这个会在医院出现过无数次的情节,促使我以铁路中心医院为蓝本,写下了多篇文字。

    后来,我开始独立值夜班。负责内科一、内科二病房的百十个病人。接班后,一张床一张床的查房,接诊新病人,下医嘱,写病历,抢救危重症。冬季的一个凌晨,有个重症病人病逝了,他没有亲人在身边,我与护士为病人穿好衣服,把他抬到担架上,抬着越来越沉重的担架,穿过寂静的、黑黑的走廊和飘着雪花的院落,把死者送到太平间。那一刻,我对医生这个职业所能给予人类的温暖,顿生敬意和自豪。我知道,这是来自灵魂层面的快慰与满足。

    铁路中心医院,曾经是个管理有方、声名显赫、人才济济的集体。内科贾国爱主任对心脑血管疾病的造诣,内分泌专家王朗那个从来不离手的记录每个病人病情的小本子,呼吸专家蔡淑云的严谨干练,张介生主任的博学洒脱,技术上独树一帜还不断钻研的丛淑萍老师、邵会权老师、郭铁成老师、王立克老师、李书贤老师,都以他们各自不同的精神、学识、风格,为患者撑起了护佑生命的大树。传染科的娄主任、儿科的李君茂主任、眼科的焦雨亭主任、五官科的张文源主任、外科的李长洲、肿瘤科的常惠斌、骨科的张增琪……都是当年我们这个城市乃至全国铁道医学系统知名的翘楚。多少濒临死亡的生命在他们团队杰出的医术中,得以重生!

    其实,他们许多人并不知道,他们的精神风貌,治学态度,科学作风,他们做人和做学问的姿态,给了我这个二十刚出头的青年医生何等巨大和深远的影响。使我在医学和人生的道路上,面对艰难和困惑,依然充满自信!

    有位医生作家说:医学是门遗憾的科学,它很难在与死神的搏斗中获取全面的胜利。面对这样不可抗拒的尴尬,依然有如此众多的白衣天使继续从事这项职业,的确有西西弗斯不断推石头上山的崇高和悲壮!

    我妈妈因乳腺癌在铁路中心医院手术、化疗、放疗,前后历时一年半。在那些日子,我深深体会了患者、患者家属对医院对医护人员的依赖!无论医学科学怎样无奈,生命实在叫人留恋!

    “珍爱生命,永不言弃”,这是我在同学黄国方口中听到的,他与我的同学刘立军、辛明志以及我的朋友苗利人等现在都在铁路中心医院效力。

    远远地看着附属三院即将落成的新楼,我真诚的怀念它辉煌的昨天。并对它的明天,充满期待!

    因为,它给过我滋养,便是我的牵挂……

    作者系齐市新技术推广中心主任

    被往事感动

    丛淑萍

    当“铁路中心医院”换上“齐齐哈尔医学院附属三院”的院牌时,才真正体会到“弹指一挥间”的深刻含意。

    回忆三十多年的往事,如同昨日。是铁路医院的领导、老师、长辈将我培养成一名主任医师。他们勤奋好学、努力工作、认真办事的精神将永远激励着我。三十年让我感动、让我激动的事情太多、太多,应该写的更多。今天我选择的是高干病房中的老干部,因为在我医生工作中记忆更深、感受更深。

    1989年我到干部病房工作,如何医疗、如何服务我心有余悸,但当我走马上任后,一件件令我感动的事,让我重新认识了这些身居高职、有许多战功的老人们。

    有一位享受部级待遇的老局长重病住院,按照他的资历和级别,他完全可以提出转到上级权威医院治疗,但他从未主动提出任何要求,反而宽慰我们说:“我相信你们,死马当成活马治,治好了总结经验,治坏了接受教训”。他是那样的和蔼,从不摆架子,从不发脾气。护士处置时严格遵循三查七对,核对姓名的规定时,有的年轻干部很不高兴,因为没有称呼他的职务,而老局长从来没有表现出不快。他经常说;“八小时之内是上、下级关系,八小时之外是朋友关系”,所以,我们经常称他为“老大爷”。他家房前有一株葡萄树,每当秋天我们病房总会收到一篮子紫红紫红的大葡萄。医患之间的理解、在这儿得到了升华,真的让我们有说不出的感动。

    在我们病房住着一位老战士。解放初期,他给毛主席开过火车,后来,又给周总理、邓小平开过车。听熟悉他的人讲:这个老人可不简单,他开车非常稳、停车非常准,车门两旁的扶手可以一点不偏地停在红地毯的两侧。当我们问起他的过去时,他总是谦虚地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不提了。”然而他那满脸的笑容,分明让我们感到了他发自内心的满足和幸福。

    还有一位老局长临终前召开了家庭会议,向他的子女宣布纪律:一不准给医院添乱,不用贵重药品,不花没用钱。二不准向单位提无理要求,三一切从简。当时我们全科医护人员都被感动得泪水满面,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病房里感人的故事不胜枚举,老一辈革命者在那硝烟滚滚的战争年代,是共和国的脊梁;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是工作中的栋梁,在和平的年代,是生活中的楷模。他们虽然退休了,但他们没有退党,仍然严格要求自己,保持一名中共党员的光辉形象。他们的高尚情操、朴实作风、感人情怀,让我永生难忘,让我学习一辈子。为此,我萌生了一个想法:如果可能的情况下,为他们写一部剧本,名字就叫《老干部病房》,以记录下那些值得感动和追忆的往事。

    作者系齐齐哈尔医学院附属三院原副院长


    “大医院” 情思

    崔巍

    记得我还是在小的时候,家住南局宅,经常去妈妈工作的铁路中心医院里去玩,人们都习惯地称她是“大医院”。在我的印象里觉得很远很远,广场很大,特别是门前的那棵杏树,每到春天树上开满了杏花,非常好看,还有引起我注意的是在老式二层门诊楼大门两侧的上坡引道前端的水泥半圆形(我和妹妹怎么看都象是一个馒头,就称他叫大馒头)造型。骑在大馒头上无比威风。好像骑在战马上,指挥千军万马。以至于现在每每因工作走过都要多看几眼,深怕别人碰坏了我的“梦想”……。

    那时候来医院看病的人很多,记得大人们每天都很忙,来家里的人多是铁路职工、家属和附近农村的。看病都找妈妈,先住我家,如果人来得多,我就到别的小伙伴家去借宿,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帮助有困难的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再说,还可以跟小伙伴一起睡觉,躺在一起唠嗑也很快乐。来家里的人都称妈妈的单位为“大医院”,能治大病、能做大手术。的确如此,在医院我总是走不到头或走丢。总去以后就非常熟悉和亲切,后来,叔叔、大爷、爷爷、奶奶看病大人们就让我在前面为他们带路,他们在后面说:“这医院太大了,如果我自己来一定会走丢”。每当这时我心里美滋滋的。

    记得有一次,家里只有我自己看家,几个人满头大汗,急切地要找妈妈领着看病,患者用担架抬着,情况很急,我也被当时的情况所感染,那时候又没有电话告诉妈妈,情急之下,他们问我,能不能找到医院和妈妈,我就小胸脯一挺坚定又自信地说:“能”。最后我安全、顺利地完成了任务。经过大夫的精心治疗病人康复了,后来大人们还时常夸奖我勇敢。

    有时大人们问我,你妈妈在哪个单位上班啊?我就骄傲地说:“我妈在大医院上班”。我的妈妈十分爱她的医院,也十分爱她的患者,这些都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和美好的印象。我也跟妈妈一样爱着这个“大医院”。有时我也会问这问那:“叔叔,您在哪上班?”叔叔说:“我是开大火车的。”“大火车有多大啊?有我们医院大吗?”“没有”。这时候我会为妈妈的“大医院”更自豪。

    一晃妈妈退休了,我接班了。我也成了这个“大医院”的一员。现在叫它齐齐哈尔医学院附属第三医院。 从工作到现在已21年了,对医院有了更深的了解,我爱我们的医院,她和我的妈妈一样,我从小就把我的妈妈和她工作的医院紧紧的连在了一起。现在我院将迎来建院80周年的大喜日子,80年的风雨沧桑,给我们这一代人留下了无尽的精神财富和无穷的奋斗力量。80年的容颜巨变,使我们的医院越来越“年轻漂亮”,充满朝气和活力。新的17层门诊综合楼即将竣工,新的庭院草绿花香。使我焕发出新的斗志,我要努力工作,继续发扬我院的光荣传统,实现老一辈医院人的希望和理想。

    从1928年至今,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我院已成为集医疗、教学、科研、预防保健为一体的大型综合性医院,并是全国首批“三级甲等”医院。现已成为黑龙江省西部地区服务于广大患者的“大医院”。纵观我院的过去,现在和美好的未来,无论历经多少困难,我们齐医人都满怀信心,心中充满了自豪感;无论经历多少艰辛,我院始终是以救死扶伤、一切为了患者、为了患者的一切向前发展的。将来,我们的医院,随着改革的进一步深入,实现新的跨越式发展,坚持科学发展观,共建和谐社会,共建和谐医患关系,使我们对未来充满了激情和渴望。

    我无比坚定地相信,在这块土地上,我们这一代“大医院”人将创造出更加美好的明天。

    作者系齐齐哈尔医学院附属三院综合办公室职员

    患者的港湾

    闵长宏

    对于不从事医疗工作的健康人来说,医院就好似检查站或慰问中心,但是对于医生和患者而言,医院则如同工作的战场和治疗的后方,平静中又“心潮澎湃”的港湾。一个人无论身患多么严重的疾病,只要到了医院,从心理上就会比在任何地方都感觉踏实,特别是能得到专家的诊治,更仿佛抓住了救生圈,对生活充满着期盼,对人生坚定了信念。

    作为步入中年的职业女性,我曾经有过四次住院的经历,都是在如今的医学院附属三院,也就是原铁路医院和原齐车集团医院。印象最深的是我2002年9月下旬因心率失常在铁路中心医院心血管内科治疗的那20天。

    当时心血管内科的主任就是我市的奥运火炬手,中华医学会黑龙江省心血管专业委员会委员、医疗卫生界黑龙江省政协委员、齐齐哈尔医学会心血管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齐齐哈尔医学会医疗鉴定委员会特聘专家、齐齐哈尔医学院职称评定委员会评委、齐齐哈尔医学院心血管专业学科带头人刘惠明。

    刘主任是个时间观念非常强的人,语言简练到位,医术精湛高明。如果你接触过他,一定记得他的习惯用语:“你听我说”。因为他有太多的患者,太多的学术研究课题,没有时间在繁琐中消磨。但是他对待工作的态度却是细致严谨的,无论是对待患者的咨询,还是科室每天的业务查房,他工作时认真的姿态和表情都给人留下一种专业而又敬业的学者风范,有他这样的科室学术带头人,患者会发自内心地产生信任,从而愉快地接受治疗。

    给我主治的医师是刚丽,见习医师是刘琰,护士长是杨秀华,护师是陈丽娜、高红,护士是张雪、谷岩、齐娇、吕芷慧、白丽华,护理员是刘姐、邱姐。六年过去了,她们是否还在那里工作已经不得而知,她们的模样也从本来就是口罩外的“局部认识”变得记忆模糊,但是在我住院期间从她们的言谈举止,处置操作的细节中带给我这个患者的感动和温暖却一直留在我的记忆之中,在患病期间,人是非常感性的,对于身边的环境有着异乎寻常的敏感,这个时候,医务人员不经意的一个举动都有可能影响患者的情绪。但是心血管病房的医务人员却以她们崇高的医德和高超的技术使我得到了全方位的治疗,并且快速康复。

    作为一名患者,我至今还能确切地记得她们的名字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当年出院时我曾经在日记中写下了一篇《住院有感》,前些天在《鹤城晚报》副刊上见到齐齐哈尔医学院附属三院80年院庆的征文启事,又钩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它已经有些遥远,却仍然带着温馨,流淌着绵绵的情思。

    我的日记中是这样写的:健康是常人的心愿,医院是患者的港湾,祛除病痛,益寿延年,唯有白衣天使能够妙手回天。住进医院以病为缘,告别医院心有所牵,心血管科的医护人员,像天使一样亲切、友善,治疗心病胜似心药灵验。主任刘惠明医术精湛,传道解惑,诲人不倦,令人由衷折服、赞叹。护士张杨秀华是护士的典范,亲如姐妹嘘寒问暖;主治医师刚丽强烈的责任感;见习医师刘琰秀外慧中的精干;护师陈丽娜、高红的利落、干练;护士谷岩、齐娇甜甜的笑脸;吕芷慧、白丽华的厚道、稳重,都时常拨动我敏感的心弦,让我内心充满信赖和安全。细心的实习护士张雪,第一次消除了我对输液的畏惧感,清晨她那“有点儿凉”的小手和暖人心的语言,在乍寒的仲秋都好似春光般和煦、温暖;护理员刘姐、邱姐勤于保洁,及时供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这里的一切都留在了我的心田。虽然康复的我不愿再以患者的身份与你们重逢,但是我会永远祝福你们身体健康,医术精进,天天有份好心情。

    作者系齐车集团劳动服务公司设备修造厂党支部书记 工会主席

    纤手搭脉

    徐琦

    去年初春的一个深夜,爱人突然莫名其妙发起烧来,光枕巾就换了好几条。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赶紧陪爱人来到一家医院。又是B超又是CT,还点滴了近一周,但效果不明显,爱人还时不时地发烧。

    同事们都建议看看中医,还说医学院附属第三医院中医内科张丽君主任看病挺“神”的。听说要看中医,我心格登一下,思绪一下回到从前。三十多年前我家平房的隔壁住着一个潘阿姨,她一年得有大半年时间看中医、煎中药、吃中药。只要闻到从板杖子东侧飘来阵阵苦涩的药味,再看到她家门前一堆堆酱紫色的药渣,不用问,准是潘阿姨又去看中医了。一次到她家去玩正赶上她在喝中药,只见潘阿姨闭着眼睛憋着气一口把半碗的药汤喝了下去。那痛苦的表情让我至今谈中医色变。

    可点滴不见效,也只好去看中医了。

    第二天我们早早就来到了附属三院。哪知道找张主任看病还要排队挂号、候诊。没办法,坐在诊室外的椅子上等吧。这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走了过来,看看没有空椅子,我起身给她让了一个座。老太太连声谢谢后问我是不是找张主任看病的,还说张主任看病可神了,一搭脉就知道你哪有病,几副药下来保管见效。说她孙子的厌食症走了好多医院找了好多医生看都没见效,张主任几副药就给看好了,现在可健康了。说着一指身后说,今天她是找张主任给邻居的一个小孩来看病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同志凑上前激动地说,张主任治好了困扰她多年的更年期综合症,使她濒临解体的家庭从此又欢笑如初,今天她特地买了一束鲜花来感谢张主任的。一个七十多岁的男同志也走上前说,他多年的过敏性哮喘去过好多医院都没治好,张主任只几副药就药到病除。现在他再也不用冬夏戴个大口罩了。今天他是来复查的。

    我半信半疑,张主任的医术真有这么神?中药真有这么大的功效?我决定先实地去看看。

    来到诊室门口,看到张主任正在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大爷看病。老人得的是高血脂、冠心病。张主任一边耐心地讲解着一边开着药方。还把每天服药的量、次数写在了另一张纸上,并告诉老人要经常吃些清淡的食品,少吃盐、多运动,保持心情愉快就一定会健康长寿的。看完病张主任还把老人搀扶着送到了楼梯口。

    我正要向张主任咨询爱人的病情时,突然一个农村妇女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进门就给张主任鞠了一个躬。听旁边的患者说去年这个妇女得了严重的肾炎,是张主任采用独特的方法治愈了她的病。得知她家经济困难,张主任还主动为她垫付了200多元的医药费。今天这个妇女特地从家拿了一兜苞米来感谢张主任的。

    亲眼所见医患关系亲密到了如此,真的把我震撼了。

    二十分钟后终于轮到我们了。张主任先给爱人号了号脉,又看了看片子,然后轻声软语、言简意赅、准确地把爱人的症状详尽地描述了一遍。又把爱人得病的原因深入浅出地讲解了一番,最后张主任给爱人开了一个药方,还把每一种药的药理作用和功效都说了一遍,并让一周后再来看看。

    号号脉、问问症状然后开个药方,这么简单的程序就能把爱人的病治好?好几个医院都没看明白就她这几味药能治好病?当天半夜两点左右我习惯性地醒来,一摸爱人的头真的没有发烧,只是稍稍有点汗,睡得酣声大作香甜着呢。没过几天爱人发烧出汗的症状就基本被控制住了。我觉得张主任的医术是挺高的。

    第二次见到张主任,她先仔细询问了一下上周服药的效果,又给爱人号完脉、看了舌苔后说,上周药是控制发烧、出汗的,这周药主要是调理脾胃、解决食欲不好吃不下饭的问题,紧接着又给爱人换了几种中成药。我觉得这张主任真的有些“神”了,她怎么知道爱人食欲不佳呢?我不得不用佩服的目光打量起张主任来。

    高挑的个子、匀称的身材,大大的眼眼、弯弯的细眉,挺直的鼻子,小巧的嘴,亲切、婉约的一笑仿佛能把一切病魔全驱散了似的。

    临走时在诊室门口,我听到一位六十多岁的男同志说张主任把他的血压和血糖控制住了,现如今他什么都敢吃。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同志说去年患泌尿结石,看了好几家医院都没见效,是张主任治好了他的顽疾。今天他是陪患病的朋友找张主任来看病的。下楼时还听有人说,张主任在治疗高血脂、冠心病、青春期宫血、过敏性紫癜,慢性肾炎等方面也有独到的方法。

    第三次见到张主任,她只给爱人号了脉,就直接就给换了几种药,并说爱人的病基本痊愈了,这次药主要是调理恢复肌体的。

    一个月后爱人又恢复了往日神采飞扬的样子。

    在感谢张丽君主任的同时我也要感谢附属三院。正是因为有了一批像张丽君主任这样医术精湛、医德高尚的教授、专家和医务人员队伍,才使得该医院能在强手如林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站稳了脚跟,并得以迅猛发展、壮大的。

    正像有的患者说的那样,附属三院,是老百姓看得起病的医院;是老百性信得过的医院;是同老百姓心贴心的医院。

    作者系铁锋区环保局办公室主任

    良师益友

    在这座城市里,我有很多良师益友,附属三院神经内科邵会全主任就是其中一位。他年长我十岁,按哈医大的规矩,早毕业一年就是老师,称他老师或学兄当不为过,我们又是好朋友,虽然从事不同专业,但他的学识和处事的谦和,让人十分敬重。我们的友谊起自一次碰撞,就是俗话说的不打不相识吧。

    好像廿年前的一天,有朋友急匆匆地来找我,说是他的亲属脑出血,住到当时的铁路医院神经内科,非让我陪他去看看,倘若这事儿放到现在,我会考虑周全了再决定去不去、怎么去?可当时年轻气盛、头脑简单,为朋友两肋插刀,不假思索就穿着白大衣,登车随朋友去了铁路医院。待风风火火地地进了病房,才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人家医护人员都不拿好眼睛瞅我,从那一张张狐疑的面孔上,不难解读出不满的神情,这是谁请来的愣头青,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此时似乎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登堂入室,捱至病人床边检查、阅片……病人是铁路计划处主任,工作中突发脑室内出血,内科治疗已经无可挑剔,该用的药都用上了,积极点儿的外科治疗是颅脑钻孔,情况明确了但进退两难,我这身份是不请自来的“盲流”,且不说实施下步治疗,就是这会诊都是非法的,然而我那朋友又出了一个更馊的主意。“这里的科主任是邵会全,这人挺好说话的,你救人救到底,帮忙跟邵主任说说,在这儿把脑袋给钻了吧”。现在回忆起来,这真是个糟糕透了的主意,但当时并未省悟到,还觉得切实可行,都是出于对病人考虑,于是便义无反顾地敲响了主任室的房门,邵主任很客气,把我让到沙发上,虽然彼此都知道姓名,但没有什么交往,在这尴尬的场面见面,似乎都有些意外,我硬着头皮将不请自来的原因说了一遍,自我感觉还满有道理,静等着他的答复,邵主任沉思良久,不难看出他也在思索如何解决我这有些过分的要求,既不能让对方太难堪,又让他长长记性,不再随心所欲地胡来,于是说出了至今未忘记的一段话:“我这里是内科病房,不准备开展外科治疗,如果你觉得要手术,可以把病人转外科去”,这回答十分得体,既不伤自尊心,又让我撞了一个软钉子,看来多说无益,只能悄然而退,出得门外埋怨朋友瞎出主意,让我如此讨了个没趣,打道回府吧。

    当我准备上车回去的时候,我那朋友乐颠颠地从病房跑了出来,说邵主任让你别走,他准备开展这一治疗了,真没想到事情还能峰回路转。后来与邵主任成了朋友,我问他为什么当时又反悔了,他告诉我:一则为了病人,二则还不是为顾全你小子的面子,就这么讪不搭地走了,你小子该多没面子呀。

    当我再次返回病房,这里已经整理完毕,家属都在走廊,病房里站满了穿白大衣的医务人员,因为主任有指示,让全科医生来参观这新技术,后来我也问过他,“你动员这么多人来,是看我热闹的呀?就不怕做砸锅了收不了场?” “你既然敢来就有把握,这些人都是站脚助威的。”他这样回答我。颅脑穿刺开始,我一边操作一边讲解,从适应症、禁忌症到引流的观察、管理、治疗。邵主任搭台,让我唱了一出好戏。

    事后,邵主任把我送出好远,握着我的手动情地说“铁江,你给我们上了一堂课呀,”其实我真切地感觉到,是邵主任给我上了一堂课,因为从那次以后,我再没有未经人家同意,就贸然去会诊的事情了;对好些“违规”行为,也学会了容忍、谦和,教育为主,别让人家太难堪,学会了换位思考,因为在此前,如果在我那里发生同样事情,或许我会把对方骂将出去的。

    虽然已经是好多年前的往事了,但留给我的印象却极深,老邵大哥是我的良师益友,是我从医的楷模。

    康铁江 作者系齐齐哈尔市第一医院


    值得托付的选择

    韩秋林

    两年前的一个冬夜,有风在呼啸,吹得窗外发出阵阵恼人的响声;有雪在挥洒,把外面的世界搞得一片迷茫。

    家里的电话猛然响起,似乎是在这风雪之夜又带来了不祥的征兆。果然,岳父突发急病,内弟等一干家人已手足无措。我一头冲进风雪里,向岳父家赶去。

    岳父今年已70多岁了,是在铁路干了一辈子的铁路工人。他三句话不离本行,总是以铁路工人为荣。可我一想到那两根铺在旷野中的铁轨,心里就发冷。

    岳父家不远,在我的思绪还未从铁轨上拉回来,就已进了岳父的家门。岳父躺在床上,眼睛紧紧地闭着,没有一丝的表情,哪怕是痛苦地皱一下眉,也比这毫无生气的凝滞要好得多。

    一家人焦急地商量着,要赶紧把老人送到医院。我极力主张去市里名气最大、设施最好的医院,而且,还有我的朋友可以帮忙。家人一致同意我的想法,七手八脚地做出发的准备。

    就在这时,一直处于昏睡状态的岳父有了动静,他张了张已不灵便的嘴,不那么清晰的吐出几个字:铁—路—医—院。

    我有些茫然,铁路医院离岳父家比较远,这大风雪的天儿,还多有不便,干吗非去铁路医院啊。我与家人纷纷劝他,还是就近,去那家市里的好医院吧。岳父仍然面无表情,嘴角动了又动,又吐出几个字:铁路医院。

    没办法,老人的意愿不可违。家人只好顶着大风雪,把岳父送到了铁路医院(现在已经更名为齐齐哈尔医学院附属第三医院)。我想,你不就是个铁路工人吗,咋就盯着铁路医院不放呢。

    铁路医院的门诊楼、病房楼都很有年头了,看得出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建筑,朴实无华,显得有些陈旧。医生、护士也和别的大医院里的有所不同,有一种朴素的亲切感。恍惚间,我似乎又回到了上个世纪的五、六十年代。

    检查是快捷而准确的,治疗是及时而细致的,看看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打点滴的岳父,他竟然心闲气定地睡着了,还不时的发出些许鼾声。

    几天下来,岳父的病情在快速好转。原以为像他这么重的脑血栓,肯定不会好得那么快,肯定要留后遗症,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岳父出乎意料地快速康复,我们一直担心的后遗症也没有出现,家人心里如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了,70多岁的人了,不容易。

    我的想法可能多了点儿,想岳父为啥坚持到铁路医院来,想这里的医生、护士为啥还没有“开化”,依然坚持着那种久违了的工作作风和朴素的情感,我有些佩服岳父了,更佩服他在重病时坚定的选择。

    作者系齐齐哈尔市规划局管线科科长

    让人难忘记

    赵宪臣

    我这个人身体素质一向不错,参加工作近三十载,迈进医院大门投医问药的事儿极少发生,虽然也偶有个头疼脑热的,只要吃上几片感冒药,挺两天也就过去了。说起来可能有人不信,长这么大,本人到现在连打点滴是啥滋味都没尝过,在许多场合常常亮出从来没被静点针头扎过的手背向众人炫耀。所以看到楼道里、电线杆子上张贴的上门点滴的小广告就直摇头,私下里还瞎琢磨打点滴时应该是一种什么感觉?想来当那些液体药物在血管里流动的时候,一定让人感觉麻酥酥的。因为很少去医院,我基本上对本市的大大小小的医院印象不深,唯有对齐医学院附属三院的前身----齐铁中心医院难以忘怀,我曾经在这家医院迎来了我儿子的新生,送走了我年迈的老父。

    围绕着铁路中心医院发生的这两件事情,都是十几年、二十几年的旧事了,还原当时的情景,只能靠记忆的打捞,还好我一向对自己的记忆充满自信。1985年5月18日,妻子在超过预产期四五天后,由我岳母领着来到铁路中心医院妇产科做最后的检查,结果被直接推进了手术室做剖宫产。我得到消息后,冒雨赶到了这家医院。尽管时间已过去了二十多年,但我仍清晰地记得当年的情景:外面滴滴答答的春雨下个不停,被即将做父亲的喜悦撩拨得激动不已的我,徘徊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等待着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徘徊中,新生儿的名字也酝酿成熟,我儿子的名字中为什么带“淼”字?那就是我当年的得意之作。在焦急的等待中,一声响亮的啼哭,冲破春雨的喧嚣,在手术室内传出。随后妻子被推出了手术室,主刀的中年女医生只对我说了两句话:男孩。出血很少。

    当年的铁路医院妇产科实行的是绝对的封闭化管理。也就是说,妇产科病房是严禁产妇家属进入探视的。即便是我的一个中学女同学当年就在这家医院的妇产科做助产士,我仍然难走进病房一步。妻子入住病房后及新生儿的一切情况,都是我的这位女同学转告的。据她说,我妻子太娇气了,住了八天院,疼得抹了八天眼泪。事后,当我把女同学的话转述给妻子时,却得到了妻子的竭力否认。不过出院那天我去接她,当着我的面她可是确实抹了不少欢喜的眼泪。

    时间再推到1994年,在我的心目中无比伟大、什么事都难不住的父亲就在这一年被病痛击倒。其时,父亲已年老体迈,七十八岁高龄的心脏正在超负荷地运转。在感觉到心脏不适、呼吸困难后,作为铁路部门的老职工,父亲自然而然地住进了铁路中心医院的心血管病房。当时的主治医生叮嘱家属:老人的心脏病已相当严重,必须有家属在床前陪护。一直很清醒,没感觉到怎么严重的父亲坚持不让我们陪护,怕耽误我们工作、增添我们麻烦。但我们必须得听医生的,也只有医生的话才让父亲不再坚持,于是我们在齐的哥几个开始了轮流陪护。

    那时的铁路医院的每间病房大都放着6---8张病床,也就是在两两相对的床中间有点空隙,刚好能搁下折叠床。医院为夜晚陪护病人的家属准备了折叠床,可以很方便地领到。记得轮到我陪护时,我还曾利用陪护的短暂间隙,趴在折叠床上,随着钢丝的颤悠,给一位十分牵挂的好朋友写过信。那次父亲住院,在医生的精心治疗和哥几个的悉心照料下,最初父亲的病情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可住了半个多月,父亲就张罗着回家。实在拗不过他,我们只好把父亲接了回来。没想到两个星期之后,父亲的心脏病再次突发,被救护车紧急送往铁路医院抢救。我赶到医院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心电图正在呈直线,不停地输出图表,地上已堆了挺老长。医生拿着电动起搏器,连续电击父亲的心脏,可仍无济于事。父亲永远地闭上了那双慈祥的眼睛。

    就是在铁路中心医院经历的这两件事,让我再一次地领悟了人生。生老病死本是人生的常态。可以说在医院里,每天都在上演着新生与死亡的悲欢。而作为医生,他的天职就是欢天喜地的迎接新生,想方设法的挽留死亡。在我人生记忆的长流中,关乎我亲情的两件重要的事情都发生在铁路医院,而在这个过程中,我切身感到了这所医院不仅具有高超的医术,医务人员高尚的医德和严谨的工作态度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大约就是这所医院之所以久负盛名,为广大患者推崇的原因吧。

    作者系齐市《鹤城晚报》要闻部编辑